Old Took

Let music be your master









一些杂谈








一个月大约有四周的时间。


自那之后的每个周五,我都过的不太好。


这一个月我做了很多事。为了调整自己,我想尽各种办法,让自己从种种抑郁与绝望中解脱出来。有时候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甚至就想这样结束了,有时我想的太多,外界的声音与劝告一点也听不进去,那段时间,甚至连音乐都拯救不了我。但我终究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我努力的调整下,我现在已经差不多恢复。
于是我想写一些东西… 关于这一个月的思考和经历。

如果你能看下去…真的很感谢。


~~~~~~~~~~~~~~~~~~~


于是这个月我疯狂地出行,去了好多地方。希望这种方式能将我解脱出来。疲惫淹没了我,甚至我已经搞不清自己在为什么奔波了。


我去了深圳,穿行在各路酒吧间和音乐会,听了接近十场小型现场,认识了一位黑人驻唱,他说他从亚利桑那来。认识了好几支民谣乐队,真的,我还是不太习惯民谣。但是放克却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我去了武汉,在老唱片店和老板和各路碟友聊了整整一天,从摇滚到爵士起源,再到古典的种种分类,从毒蝎子乐队聊到克莱姆佩勒。期间那台老索尼放了红辣椒,放了贝多芬,放了披头士,放了联合公园。直到夕阳的光茫照进来,我才发觉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我买光了店里所有写着LP的专辑,和老板开玩笑说能不能帮我把哪张麦卡特尼和迈克尔的say黑胶藏起来,等我攒足钱把它买走。抱着几张碟走时才发现钱真的不够了,只好忍痛舍弃几张。但是一位碟友叫住我,帮我买下了那张金属乐队的初版黑专。
武汉的夕阳美的让人忘记时间,在天桥上看见它的余光

想到了one more light goes out.


想到了当年我第一次听Papercut的时候,是傍晚在公车上,耳机中响起The sun goes down. 正好我在望向窗外,在楼宇间望见了西沉的落日。




我去了北京,去奥体馆看Liam的演唱会。没想到我许久不见的英摇之心会被唤醒,我甚至记不清上一次沉醉在英摇是什么时候了。庆幸的是那些记忆中的经典仍留存脑海。在古老的城市中闪闪放光的人们,真是个了不起的夜晚。“星海”又出现了。
但在万众将其点亮时,我却沉默了。


因为Liam说了You look beautiful.
我想起2年前,切斯特也在北京看到了星海,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他说“This the most beautiful thing I've ever seen."然后他流泪了


然而那时,我并不在。


那时我才意识到,那时也一样,现在也一样,我终究无法目睹真正的星海,也留不住One more light.



伤痕终究会存在,它不会因为别的东西而将它遮盖。它会一直在那里,随岁月逐渐加深而使人麻木。
骗自己是没用的,我真正想看到的那场live已经再也,再也不会再开了。


2015年因为一次重要考试,我错过了LP的演唱会,我很后悔。
2017年因为7月初的几场面试,我将已经买好的伯明翰的票退掉,改成了八月初的北美赫什那场。

但谁能想到,伯明翰是他的绝唱。

真的能后悔一辈子。

那晚,在那个古老的城市,我还是无眠了。




在演唱会现场认识了一位乐友,后来跟他聊起LP,他说是可以理解我的感受的,正像科特科本是他一生的英雄,但他没有去过一次涅槃的演唱会。我问他,你有经历过科本去世的那个时期吗?他说没有。我叹口气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去了上海。偷偷的去参加了一个LP的纪念演唱会。四个不知名的小型乐队,一群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在一个票价只有80元的现场,大声地唱完了将近二十首LP的歌。有上班族,有乐队成员,有学生,有老外,有穿着fort minor和LP体恤的,有专业录像的,有仅仅是周末来凑热闹的,还有和我一样从远赶来的。
我仍记得一个人用清唱唱了pushing me away, 还借鉴了Chester的现场唱法,真的,像极了他。


之后,我们全场合唱。音箱的声音盖住了所有。我穷尽力气大声喊出每一句歌词,举起金属礼直到最后。


都说声音是喧嚣情绪的好方式,这是真的。直到那时,我终于感觉到20多天来的憋屈,不满和痛苦被全盘喊了出来。
我是流着泪唱完In the end的,之后我的嗓子哑的说不出话了。

但是在那晚,几位乐队的主唱说的几句话我仍记得很清楚,也许这就是LP family的力量吧。When words fail, music speaks. But LP's words never fail.

我印象最深的,有这么几句:



"唱片这种东西,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当一个人离开了,我们也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看看LP这世纪初的那两张唱片,你会发现他们的音乐在那个年代是多么的前卫与领先,所以到底什么是Hip-hop?不是你看两集中国有嘻哈就能给它下定义的。好吗!什么是真正的经典,显而易见。"


"Linkin Park 对我们很多人来说就是生命与摇滚的一部分,他们甚至在我们还不知道摇滚是什么狗屁玩意的时候就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了。"


"今晚,我们都是Chester !"




神奇的城市,闪闪发光的夜晚,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们聚集在一个酒吧级会场中,为了一个人的声音和他金子般的已逝的生命,为摇滚最后十年衰落的荣光,为记忆中在孤身一人时有他们歌声陪伴的那些日子,再以他留下的声音还回去。



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个月。我第一次将近乎所有的精力投入到音乐中。也许不会有第二次。




当我在番禹路上走时,看见路两旁很多破旧的老房子,与巷外流光溢彩的都市格格不入。仿佛是两个世界。我走进一个小区,夕阳照着一面面玻璃,楼皮被烤的热烘烘的。好像自己回到了在高中时期住的那栋旧房子。记得那时我有一台小型磁带机和随身听。每天在放学时听着音乐回家,在学校和公园转上一圈,再短的路都能走上半小时。


那时爱好少,朋友也少,有共同爱好的更少。但我认识了不少院子里的老人,因为听说他们家的小柜子里都偷偷地藏着滚石乐队的打口带。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经常在他们的收音机中听到滚石的歌。


记得那时我总是在晚上听LP的曲子,也就只有他们的歌能带给我内心深处真正的思考和慰藉。让我把真实的内心显露出来。而白天需要精力,需要伪装。所以我会听听朋克,听听英摇,以积极的面目示人。


上海为数不多的一家旧黑胶店就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因为之前听朋友说,上海的CD业已经衰落了,唯一家店也在近几年被拆光。店中黑胶被装箱,大部分破旧的不能放了。没有几个客人。
这是大城市的命运吗?



我感到的深深的隔离感。


就如同科本的西雅图绝唱,他离去了,世纪最后一位反抗主流的摇滚巨星离开了,一个时代也终结了。


就如同切斯特的最后一道光,他离开了,另一个时代也终结了。



一些东西正在渐渐衰落。



二十世纪初那金子般的十年,已经一去不返。

联合公园不在是那个我们每天拿来开玩笑,等待新专释出,在现场举金属礼的那个老乐队了。未来的几十年后,他们会被称为LEGEND. 会在下一代的记忆中慢慢消失,成为仅仅在遥远的记忆中存活的"经典"。







未来十年会是什么样子?







注:谢谢你能看到这里。也许这篇杂乱的东西会很少有人看进去。昨天用一下午回顾了流星圣殿,觉得还是应该把我这个月的经历写出来。有些东西不会再发生第二次,甚至观念也会改变。但这个月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不是是终结,也不是开始。

谢谢LP family的各位,你们在我低落时给予我力量。Love make us kind.




评论(16)

热度(52)